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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随手(花了半个月)写的小故事

作者随手(花了半个月)写的小故事

三角关系

在太阳还没有沉下去的时候,郊区平房门前来了一个女人。平房看起来有些年代了,斑驳的青苔在墙上弯弯曲曲的爬。女人二十五六年纪,酒红色的头发遮住一边眼睛,紧紧地贴着头皮。穿着显眼的黑色西装,好像夕阳下一只无声无息的乌鸦。

借着泛红的阳光,女人打开了平房的大门。屋里老旧的黑沙发泛着阳光,唯一的娱乐是一台还算新的电视,黑漆漆的屏幕反射着女人疲倦的脸。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女人脱下外套,坐在了沙发上。屋里是老式的黄光灯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坏,一闪一闪的喘着。

“安,我回来了”,女人像着空气宣告。接着,像是累极了似的,喘了一口气,慢慢地从沙发上起身,走进了厨房。女人的脚步声中,夹杂了异样的声响。那是一种新的轻快的脚步声,在地毯上印下一连串小巧的脚印。

蓬松的连衣裙在家具间跳动,好像花丛里的蝴蝶。蝴蝶的头顶着淡黄色的毛发,马尾在脑后甩动。“你回来啦”,女人背后响起了生脆的童音 。女人没有转身,看着厨房泛黄的白瓷砖,嘴里抱怨道:“怎么这么晚,不要到处乱跑。”说着,解开脖子上的丝巾,蒙在了脸上。“把米递给我”,女人摊开双手。

女孩好像没有看到一样,熟练地在米缸里挖出两杯白米,倒进锅里递给了女人。女人接过,用手摸了一下锅里。“你就不会帮我淘一下吗?”,女人仍然在抱怨。淘米进锅之后,女人甩了甩手上冰冷的白水。她突然抓住了女孩的手,“手怎么这样冷?”,女人的语调缓和了一些。她把女孩的手扯到嘴边,呼出一口气,慢慢地揉着。女孩柔软的手红了起来。女人感到背后的小身子腾起了暖意,放下女孩的手,开始做饭。女人说出食材,女孩马上拣出递给女人,两人之间的默契好似主治医师和护士,在厨房里做着食物的手术。

晚饭桌上,女孩小心翼翼地喂U着蒙住眼睛的女人。即使女人坐在椅子上,弯着腰,女孩在桌子的另一端要把调羹送到女人嘴边仍然相当困难。女孩细嫩的手在空中颤抖,惨白的皮肤在黄色灯下染上了几分人的颜色。女孩并不是人类,女孩是拥有自我和肉体的都市传说---被遗弃的洋娃娃。

女孩来到女人家的时候,这座平房还称不上破旧,这里也还不算郊区。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才刚刚找到工作。“你好,我的名字是安,身份是都市传说中的洋娃娃”,女人耳边吹起轻轻的气息,一双苍白冰凉的手托住女人的脸颊。看着电视屏幕上倒映出的模糊的影子,女人叹了一口气,“你要帮我做家务喔。”女孩没有回答,拿出一条丝巾,蒙在了女人眼上。

不能回头---这是传说中的规则,如果违背,她们之中一定会有一个消失。这是传说,也是女孩存在的基础。

对女孩慢悠悠的动作感到不满,女人往后挪开椅子,“过来这边坐”,她指了指自己的腿。女孩虽然感到犹豫,但还是照做了。侧身在女人腿上坐下,用小小的头摩挲女人的下巴。往女人嘴边伸过去手终是稳了些。女人一边用嘴接住女孩递过来的调羹,一边用手揽上女孩的腰,防止她滑下自己的大腿。怀里暖暖的身子变得有些热了,感觉到异样的女人少见地调笑起来,“都四年了,安你还在羞什么”,女人顿了顿,“话说你不是人偶吗,害羞为什么会发热?”女孩似乎没有听见,只是把喂女人的调羹默默送进了自己嘴里,圆润的脸颊嘟嘟鼓了起来。黄色的光从客厅投过,厨房里愈发的暖和了。

晚上,在浴室里,依然带着丝巾的女人坐在浴缸里,把头探出水面,望着传来水声的方向。女孩在洗自己的头发。平时蓬松的黄发老实地搭在肩上,女孩看上去比平时更小。睫毛轻轻颤抖,仿佛被迫洗澡的猫。女人看着这样一只小动物,感到莫名的安心。就算看见了,好像安不知道就没问题,女人心想,绸子织的丝巾能有多厚呢,湿了之后就更加透明了。女人又想,这件事一定要对安保密,看不见可是和安一起洗澡的理由。女孩并不知晓女人的各种想法,冲掉头上的泡沫之后,走进了浴缸,和女人背靠背坐下。

女人感受着女孩鱼一样滑的皮肤,蓦地有想要摸的想法。女人在水汽中开口,嘴角扬起女孩看不见的弧度,“这么多年了,安你有没有在长身体?”女孩简单的应了一声,没有回答。“我虽然看不见你,但是我可以感觉到的”,这么说着的女人,向女孩**的身体伸出了手。不知道是对身材没有信心还是别的原因,女孩躲避着女人的手。浴缸并不大,女孩很快就没有地方后退了。躲无可躲的女孩不禁站了起来,但是和热水相比仍然寒冷的空气把女孩压了回去。不大看得清的女人在女孩站起来的时候仍然往前挤着,脸几乎要碰着女孩的大腿 。被温差吓得颤抖的女孩没有注意到,一向严谨的她疏忽了一次---女孩径直坐在了女人怀里。蒙着眼女人突然发现有什么软乎乎的的东西落在肚子上,本能的伸手揽住了女孩的身体。好奇的女人摸索着自己抱着的物体,**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女孩。女人应是能模糊看见女孩的,不知道为什么用了许久才发现。

当女孩全身的皮肤泛着粉红并且发烫的时候,女人才停下了四处游走的手。有意无意,女人的手停下的时候,正盖在女孩小小的胸脯上,意犹未尽似的,还轻轻画了一个圈。羞恼的女孩抓住女人的手,咬了上去。明明是人偶,竟然连牙齿都做出来了,有点疼啊,女人在心里抗议。水汽在浴室弥漫。女孩咬了很久---久到自己的体温恢复正常---才松开女人的手。看着女人手上暗红的一圈牙印,女孩突然有点后悔,又把女人的手含住了,在嘴里用舌头舔着自己的牙印。女人感受着手上痒酥酥的触感,另一只在女孩腰间的手揽得更紧了。

第二天傍晚的时候,女孩望着空荡荡的厨房发呆。这是女人第一次没回家做晚饭。迈进社会的人,各种应酬总是没法避免的。尽管过去四年,女人都用各种各样的借口糊弄过去了,但是这次,女主管盯着女人脖子上的丝巾,眉头皱得很深。“这一次你一定要来,你都推脱了多少次了”,比女人大几年的主管展现着前辈和上司的威严,原本漂亮的脸蛋也变得严肃起来。这对于性格活泼的主管来说是极少见的,女人明白她推不掉了。

女孩看向厨房的窗外,庭院里的苹果树在风中摇动,不时掉下几片枯黄的叶子,在晚霞里一闪一闪的。更远处,橘红的稻田里,穿着蓑衣的人们开始向家里走去,三两成群的他们像黑色的蚂蚁,悠闲的归巢。女孩决定去看看女人。遗弃娃娃是跟在人身后,在人回头之后把人杀掉的都市传说,娃娃理所应当拥有瞬移的能力,不然随手关门就能摆脱的都市传说未免也太过无趣。女孩记得女人酒会的地址,这是女人不回家的交换。女孩在问的时候,女人还有些担心,“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啊,安你可不能杀人啊!”这样说着。

女孩飘在空中,慢慢地向女人移动。女孩本来可以瞬移,但是突然出现很容易被人看见,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。女孩想,要是杀了人的话,就不能呆在她身边了吧。市区的灯光在黑夜闪烁,照出空气中的浑浊。女孩有些喘不过气,花花绿绿的霓虹灯恍了她的眼睛。差点迷路的女孩站在红绿灯上,仰望着被染成紫红的夜空,和夜空下女人所在的酒店,竟有些犹豫,犹豫着是否应该踏入她所不能理解的领域。绿灯亮了,虫子一样的汽车拥挤着在女孩的脚下穿行。女孩突然感到一阵心慌,想起自己来的目的,直接来到了女人所在的厢间门外。

里面传来碰杯清脆的声响和人们的祝福声,夹杂着女人熟悉的声音。女人听起来疲倦但饱含希望“希望我们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。”在他们之中,或许女人是唯一一个说出真心话的。也许是因为女人无意间吐露的心声,主管看向女人的眼神更加复杂了。女孩站在门外,静静地听着。女人的愿望就是她的愿望,但又不完全是,女孩希望她们的平静生活能有一点改变。

酒桌上,主管不停地向女人劝酒,女人和主管关系不错,也没有过多推托。不知不觉间,两人已经喝了一整瓶白酒。女人解下丝巾,小心地叠好放进了口袋,并打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。主管透过玻璃制酒杯,窥视着女人的小动作。她漂亮的眼眸里腾起了薄薄的水雾。主管扭头凝视着包厢的门,像是要把门瞪穿似的,盯了许久之后,才慢慢把头转回来。这时,主管眼里的水雾已经消失了。主管又向女人劝了半瓶酒,女人的脸和脖子几乎和发色没有区别了,耳垂更是红得能滴出水来。女人不是很清醒了,双手扣着主管的脖子,坐在在主管的腿上扭动着。“安,让我撒个娇嘛”,女人口齿不清地嘟囔。酒量极大的主管脸上也有了醉酒的熏红,但听到这句话之后,粉红逐渐的变得有些苍白了。

站在门外的女孩只听到了女人的声音,扭着手想今晚女人回家后自己该怎么办。“是告诉她我听见了让她稍微撒一下娇呢,还是默默地找机会让她撒个娇呢”,女孩在心底犹豫着,仍然在门外立定。

抱着女人的主管不耐烦地四处张望,希望看到什么异常似的。女人的身体愈发的热了。白色的顶灯灯光下,主管看着人们渐渐放松下来的表情,听着人们渐渐放肆的言语,脸上有了笑容。厢间里面逐渐热烈的灰白,与门外无声的紫黑夜空仿佛两个世界。“酒是能让人说真话的液体呢”,主管在心里感叹。人群在朦胧的灯下逐渐停下吃喝,说笑起来。主管没有,她坐在不再起眼的首座上,静静地端起酒杯,放下,斟满,又端起又再放下。一杯接一杯,主管看着可笑但真实生动的人们,以他们为下酒菜,又喝下一瓶白酒。游离在人群外的女人和主管是洁白中的唯一黑点。主管的耐心耗尽了,多余的向人群解释了一句,就抱着迷糊的女人出了厢房。

女孩听见脚步声,侧向走了两步,让出开门的余地。打开的门,成为不可逾越的障壁,隔开了主管和女孩 。门上带有复杂而不必要的花纹,好似古代的城墙。主管看了看女人脱水的鱼一样张合的嘴,抱着女人走向了厕所。转角的阴影里,主管回头瞥了一眼,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。

这样一家餐灯用白光的餐厅,厕所竟然用了粉红的暖光。“难道人应该在这里用餐吗”,主管想。但主管觉得不坏,在这里,所有苍白的东西都是暧昧的粉,墙壁,隔板,水池,和主管的脸。主管把醉酒的女人抬坐在洗手的水池边上,盯着女人通红的脸上不安的神色。主管的小腹顶着女人的膝盖,女人身后的镜子里,反射出主管紧张的眼。主管的脸更加粉红了。主管的手慢慢抬起,撩起女人额前的刘海,停在了女人有些发烫的颊上。女人用迷离的眼看着主管,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主管终于还是开口了,声音有些哽咽,但大体上还保持着平时的开朗。“我看你二十好几了还没有男朋友,不如来当我老婆怎么样?”主管的眼里,有与轻佻声音不符的认真。醉酒的女人显然失去了辨认玩笑的认知力,认真地回答了起来:“对,对不起,我,我不是嫌弃,也不是不,不愿意,只是,是,我已经有喜,喜欢的人了。”女人大着舌头,但吐字依旧清晰,有如重锤,砸在每个人心底。“她,她老是让我觉得麻烦,只有,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可爱。可是,我,我发现,她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。但,但我知道,她不是我的,我们总有一天,天会分开的。所,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我总想抓住她。我又,又不敢跟她说,我害怕,怕她会讨厌我。”女人继续大着舌头絮絮叨叨。这时女人的眼泪已经打湿了主管的手。

主管身后的厕所隔间里传来异样的声音。主管没有回头看,也没有再看抽泣的女人,长叹一声,仰着头,眯着眼睛走出了厕所。主管离开后,隔间的门马上打开了,在粉红灯下极扎眼的金黄冲了出来。女孩把泪眼模糊的女人拉下水池,用小小的手臂和胸脯包裹着女人的头。跨坐在地上的女人并不惊讶似的,用手抓住了女孩的腰。“不,不许你走”,女人紧紧地扣着手,好似要把女孩融进自己身体里。女孩感受着胸前湿热的气息,过了半晌,才放开女人的头,在她耳边轻轻地说:“我不会走的,不会的,我们回家吧。”

第二天,女人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床上醒来,身旁女孩在均匀地轻轻呼吸。女人不记得发生了什么,但别的人记得,遗弃娃娃的都市传说变成了半夜抓人在空中飞的吸血鬼传说,不过这也是后话了。女人盯着女孩的睡脸看了一会,才发现自己和女孩身上都是没有衣服的,女孩的脸上还带着红晕和微笑。“难道我昨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吗?”女人激动又害怕。这时,女孩呻吟了一下,露在被子外的手弯曲了起来,像是要醒来的样子。女人赶紧用手捂住眼睛,生怕离别会提前哪怕几秒。“安,你醒了嘛,我昨晚做了什么告诉我好吗,我,我不是故意的,不要离开我啊啊…”,女人慌张地向女孩说话,好像下一秒女孩就会消失似的。女人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女孩的回答,女人心底里一颤。女人就要绝望地放开眼睛的时候,女孩的手托住了女人的手。女孩并没有阻止女人松开手,只是慢慢地拉开女人的每一根手指,直到看清女人完整的脸。对于双方来说,这都是她们第一次看清对方的脸。女人的唇蠕动着,想要说些什么 ,女孩没有给机会,而是俯身用嘴堵住了女人的嘴。

女人平淡的生活依旧平淡,只是多了几分甜蜜的粉红。在女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,主管看着女人脖子上光洁的皮肤,露出了欣慰的微笑,只是眼角却留下了一行晶莹的液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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